“杀杀杀……”
襄阳城战火纷飞,震天的呐喊厮杀声从早到晚,殷红的血迹将高大巍峨的城墙染红,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在城墙角下堆得老高。
城墙上,郭靖率领一票武林高手四下奔走救火,哪里有危险就冲到哪里,刀剑并举寒芒闪烁,刚刚爬上墙头的蒙古悍卒来不及反应,便被砍翻在地失去生命。
城门洞里,林沙顶盔贯甲紧靠洞壁瞌目养神,手边放着一杆近丈白蜡杆长枪,枪尖下的红缨早已被鲜血凝固成一块块难看的固体。
身后一队精悍将士静静矗立,全身披挂整齐个个气势凛然,学着林沙的动作紧贴洞壁不声不响,气氛沉凝只听到一片粗重喘气声。
城墙上的惊天喊杀声好似好似不存在一般,一行满身悍气的将士默然凝立,不知道为何聚集于襄阳城下的城门洞里。
稍歇,郭靖满身血污大步流星跑了过来,大叫:“林相公,蒙古大军攻势已歇,是否现在就杀出城去?”
“出城!”
林沙猛然睁眼,抓起身边白蜡杆长枪一身甲胄哗哗作响,瞬间整个城门洞都好似活过来般,之前一直闭口不言默然静立的精悍将士纷纷抽出雪亮腰刀,迅速站成三排在城门洞里列好冲锋阵型。
“开门,杀出去!”
接过亲兵递来缰绳,林沙利索翻身上马,枪尖一指被麻袋封堵的城门命令道。
守在城门边的十来位宋兵急忙活动起来,手脚麻利将堵在城门前的麻袋全部搬开,而后几个力壮之辈连汗水都来不及擦拭,便吆喝着将沉重之极好似房梁般粗壮的巨大门闩顶起放下,又使出了吃耐的力气用力将紧闭城门拉开一条缝隙。
“跟我冲,杀!”
不待沉重的城门完全打开,林沙便马冲出了仅供一骑出入的缝隙,手腕一抖长枪化作点点寒芒,分化无数梨花瞬间将围堵在城门附近的蒙古士兵全部击杀。
攻城受挫正缓缓收兵的蒙古士兵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,沉重的马蹄声踏着堆积在地的尸体,血水飞溅骨节劈啪作响,林沙策骑左冲右突将堵在城门附近的蒙古士兵全部斩杀当场。
“杀杀杀……”
也就在城门附近的数十蒙古士兵被扫荡一空,其他地域蒙古士兵反应过来,满脸狰狞冲杀而来之际,沉重的城门终于打开,三列全身披挂整齐的宋军开出城门,发出震天喊杀声与席卷而至的蒙古士兵纠缠在一起。
林沙打马左右急驰,一杆长舞得好似游龙飞天,又如朵朵梨花争相斗艳,一路所遇蒙古战士无论多么勇猛,都是一触即倒再也没有起来过。
在他的带领下,冲出了城门的宋军士兵如砍瓜切菜般,将堵在城门附近的近百蒙古士兵砍翻在地,不等蒙古大部队反应过来,忽哨一声如潮水般退了回去。
咻咻咻……
就在这时,一阵阵凄厉破空声响起,一蓬箭雨密密麻麻从天而降。
“嘿,都给我留下来吧!”
林沙手中长枪闪电般高举,在半空划出一个大大圆圈,一股强大的牵引之力从枪头蔓延而出,近百从而落的密集箭雨被引得偏转方向,箭杆一弯纷纷射入城门两侧的尸堆之中。
“清点伤亡按照来规矩来,快快将城门堵上,不要给蒙古人以可趁之机!”
待林沙返回城门洞,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亲兵,一边大步流星向城里走去一边随口叮嘱道。
“杀杀杀,这帮蒙古蛮子还想上墙,做梦去吧!”
就在这时,原本已经逐渐平息战端的城墙,又爆发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,听那声音个个中气十足,显然刚才他带人出城冲杀一阵的效果立杆见影。
“林相公,辛苦了!”
郭靖等候在上城通道一角,见到林沙出来急忙迎了过来笑道。
“没什么,能杀一杀蒙古人的锐气也好!”
林沙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,扭头看了眼不过四十出头却已两鬓斑白的郭靖,摇头感叹道:“倒是郭靖你,为了襄阳城的安危费心了!”
“这没什么,作为宋人理应如此!”
郭靖却是不以为然,摇了摇头郑重道。
“好一个理应如此,要是朝堂衮衮诸公都有你这份觉悟,朝廷也不会落到如今只能偏安一隅的下场!”
林沙满脸感慨,而后话锋一转冷笑道。
仗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!
对这话,他算是有了充分的认识和感受。
坐镇襄阳足有五年时间,城中大半读书人早已举家搬离,剩余的不是舍不得离开故土,便是家中贫苦没有资财路费的,真心为了大宋又或者襄阳安危的,十中存一就算不错了。
反倒是以郭靖为首的江湖豪杰,却是不畏危难源源不绝赶来赴援,在襄阳保卫战中做出卓绝贡献。
如此鲜明对比,想不让他心生感慨都不可能。
此时的林沙,也已过了知天命之年,自从几年前突闻洪七公在襄阳身受重伤,因为担心儿子林沙与黄蓉夫妇急急赶到襄阳,正好遭遇蒙古大军猛攻襄阳之战。
他二话没说加入襄阳守军,从军中库房弄来一柄十石强弓,一手连珠箭法射杀攻城蒙古士兵数百,竟以一人之力护得一段城墙没有受到任何冲击。
在襄阳城墙上连守三日,射杀蒙古士兵近千,不要说一干守城宋军将士,就是襄阳守将都被惊动打算将其招揽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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