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在你重回朝堂前先扫清障碍?素珍再也笑不出来,站了很久,方才进去。
若说在这之前对方的言行让她信心欠缺,不知该怎么与之去耗,如今,她再无任何迟疑。只有四个字:不顾一切。
随后,连玉果然忙中偷闲,带她出发到别院去。
路上,连玉在小案批阅奏折。素珍也拿了一批公文纸过来,撰写文书以下达全国各省,命当地刑狱部门查看可有冤狱,若有,立刻上书过来。
因昨日没睡好,写了半柱香功夫,眼皮已然开始打架。她死死撑着,继续奋笔疾书。
青龙和白虎在外赶车,明炎初和玄武在里间侍候,这时,都捂嘴低笑起来。连玉瞥了眼对面文书上惨不忍睹的丑字,伸手在素珍前面桌面敲敲,沉声斥道:“困了就睡,否则也是事倍功半,明日就回去上朝罢。”
素珍点点头,放下笔墨,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,她挪好位置,毫不客气的将脑袋枕到他腿上。
“你倒会享受。”连玉有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,倒也没有制止。
素珍挑眉一笑,抱紧他腰,只觉舒服无比。
不久,连玉拿起一只奏本,往她头上敲去,“给我老实点,再乱动就给我滚开。”
“连玉,我真的好喜欢你,怎么办?”
素珍自动将他的话忽略掉,将头埋进他肌理结实的小腹中去,低低嚷道。
连玉何许人,对于女人这种程度示好的话早见惯不怪,自然没有理会。
须臾,明炎初和玄武看着奏章上惨不忍睹的批字,暗暗摇头,再次侧身捂住嘴巴。
素珍也是真困了,慢慢合上眼睛,朦胧中,只觉一张薄毯落到自己身上,一只大手在自己背上轻拍,意识渐次模糊……
可这种浮生半日没能享受多久,马车一颠,嘎然停住!一丝亮光随之透进,映得人眼睛微微涩痛。
她猛地惊醒过来,却发现眼前亮光已暗,连玉将她揽在怀中,手正盖在她双目上方。
“什么事?”连玉沉着声音,显见不悦,向外面发问。
“禀主上,”帘帐外是白虎有丝焦灼的声音,“七爷那边来人了,似有急讯。”
“将人带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皇上,”不一会,帐外又多了道男人的声音:“无烟姑娘那里,出大事了。”
霍府。
午膳前,长缨枪从外回来,匆匆奔进霍长安书房,附嘴到他耳边汇报什么。
霍长安正在案前练字,闻言掷笔冷笑,“好的很!命探子再探,看看那个人明日可还会再去,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“是。”长缨枪应下,又匆匆出了门,领命而去。
虽离开沙场数年,但午后练武的习惯却是多年不变。午膳过后,将近日有些嗜睡的连月抱上榻,霍长安去了练武厅。他赤着上身,在兵器架上挑了一杆长枪。
枪杆一扬,正要施展之际,戟儿张匆匆走进,递给他一封信。
“霍府昔日怀素借住别院,务必一见。”
这字迹……他眉心猛地收紧。片刻,他套上衣服,带着戟儿张驰马出了府。
霍长安一路快马加鞭,没多久便和戟儿张到达别院。
这是他其中一处私。产,地处近郊,非常幽静,是以当初才借给素珍避祸。如今到得此处,戟儿张高声一呼,也不见平日在此打点的老仆出来开门,霍长安冷言吩咐,“你在这里侯着,人一到就带进来见我。”
“是,末将明白。”戟儿张谨慎的答应了,霍长安点点头,他并没把大宅钥匙带在身上,但这点高度,他自然不放在眼里,提气一纵,已跃了进去。
甫一落地,他便心下一凛,警惕起来,屋里有声音!
且好像不止一人?
声音是从第二进屋里传出来的。他眉宇一沉,放轻脚步走过去。
第二进屋子院中,有人站在一株光秃秃的夏花前,看到他,兴奋的笑了出来:“你倒是来了!”
他沉着脸,看着那人地下一堆残瓣。此时,屋中人也一个个相继站了起来,这些人都是他未曾料到的,正中位置的人朝他点点头,“霍侯。”
怪不得都到此进屋子来了。这边厅堂可比前院大多了。每个人面前皆放了热茶瓜果,很好,都把他的地方当做自己的家宾至如归来着了。他朝向他打招呼的人拱拱手,又冷笑一声对他旁边的人开口,“请问,这是在聚会吗?你们确定没有找错地儿?”
连琴把外面的花糟蹋完,拍拍手走进来,正好听到他的话,“哎呦,霍长安,你怎恁地小气?”
霍长安冷冷道:“你九爷方才折的可是域外名花,价值千金。本侯种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总算成活了,真谢谢你替我把它们都入土为安。”
连琴立时不敢吭声了,连玉身旁,方才被霍长安问话的素珍眉头拧住,“霍侯,你便大人不计九爷过吧。我们有事找你商量。”
“魏无烟写信给我,结果来的是六少的人,还有你提刑府的人,真真有趣的很,”霍长安挖苦道,直接向她旁边更有话语权的人开口询问,“她人呢?”
“我在这里。”
倒未需连玉来答,一男一女从院外走进,说话的是无烟,另一个却是连捷。
无烟脸上有些苍白,跨过门槛的时候步履一崴,连捷眼疾手快,立刻将她揽进怀中,霍长安唇角微勾,出言嘲讽道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七爷和夫人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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