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几个老中医果然如药过来,带来了各自店中的药料贩卖记录和诊案做参详,素珍将外出归来的无情介绍给众人,老中医们围着无情高兴的谈论了半晚医案,末了,约定案结后过来替无情做手术,方才兴高采烈的走了。连欣和他们一样高兴,无情却波澜不惊,只对素珍说了句“治不好了”。
翌日,冷血很早又出了门。她有事找霍长安,知这位霍少不会跟几人一起“胡闹”,直接便到霍长安所住院子去。
走过一处院落,经过院中石桥,却迎头碰上无烟和湘儿,颇有些狭路相逢之感。
湘儿冷冷盯着她,“好狗不挡道。”
素珍也不理这姑娘,径自向无烟揖了一揖,无烟神色淡漠,退了一步,意思很明显,不受这一礼。
素珍却仿佛没看见,仍然问道:“姑娘可有破案之法了?”
无烟淡淡道:“这和李大人无关,大人管好自身便好。”
一旁湘儿却忍不住,破口大骂起来,“你这卑鄙小人,自己没有才德不敢接下案子却幸灾乐祸来了。可惜,你的本。性如今皇上已经看清……”
热脸贴冷屁股的感受自然没有多好受,是以到得霍长安屋子,素珍眉目间仍有些郁蹙,霍长安也看了出来。霍长安问起,素珍没有多说,以睡眠不好带过,霍长安忖是案子的事,自然不好意思伤口撒盐,便没再问。
霍长安唤人拿来酒菜,二人边喝酒边谈谈聊聊,好不惬意。
素珍好奇,问起连月这边办案进展,霍长安也不避讳,挑了挑眉,“进展不大。”
素珍想了想,道:“霍侯不必忧虑,以长公主才智的,未必就不能想到破解之法。”
霍长安摇头,一脸的不在乎,“我倒没什么压力。我素知连月才华,这案子能破不能破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素珍突想:若连玉也像你这般想,岂非很好。
可是,连玉不是逍遥侯。连玉是天子。
而这场比赛,霍长安不在乎输赢,连月和无烟却在意。她想着,哪怕和无烟已成陌路,她还是无法不为无烟担忧。霍长安对无烟已不复往日感情。若再输了这场比赛,骄傲的无烟该何以为继?
她脸上惆怅让霍长安笑出声,“怎么,想到了慕容六?”
素珍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,却问了一句,“你和无烟现在到底怎么样?那天在成少东的铺子,你明明看到无烟受伤,那般神色,不觉得有些残忍了么?”
霍长安闻言,眸光倏沉,“李怀素,本侯好意请你喝酒,你何苦坏我兴致?”
他说着将酒盏一推,那东西掉到地上,迅速碎掉。
他冷冷一笑,“我怪连玉,但更恨这女人。你若问我,我能回答的只有四字:如同此杯。是朋友就别再多问。”
素珍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,倒是霍长安脾气虽大,对这个朋友也是重视,很快便先开了口,“无事不登三宝殿。来找我不仅是用膳解闷吧?”
听他这样一说,素珍笑了,“霍侯英明。来找你帮我个忙。思前想后,这个忙也只有你能帮了。”
被恭维自然是高兴的,霍长安还没问什么,就霸气答应,“行,说吧。”
素珍眼中透出丝狡黠,一点一点将要他帮忙的事说出来。霍长安听着,由开始的震惊到后面大笑不已。
素珍话口刚落,他便已大竖起拇指,“李怀素,真有你的,这个忙我帮了。”
素珍低头,“如此,谢过了。”
“我现在就派人去办,有消息通知你。”
“好,等霍侯消息。”
“可是,”霍长安眼中现出丝玩味,“为何不让他们几个帮忙?”
“帮忙?不,霍侯,这事,我压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。”
傍晚时分,无情等人回来,兴致缺缺。素珍知他们没有收获,反倒安慰了他们几句,倒把连欣气得痒痒的,也没看仔细,又喝了杯涮笔水。
如此,五天过去,驿馆每一处各自为政,不相往来,便连各人出入也似乎是悄无声息的,似乎谁也不管谁在做什么,谁也不知道谁干了什么,整个驿馆仿佛笼罩在重云厚雾之中。
这几天里,素珍问驿馆管事又要了些名家书帖,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屋中练笔,除去身边几个同伴和霍长安偶尔来访,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。
小周心情不爽,依旧玩失踪,无情小分队也依旧每天外出辛勤侦察,只是成祈祝那边的确情况越发讳莫如深,几人后来索性化妆扮成病人潜出潜入,连欣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成家铺子的详细情况,连他家百子柜不同于别家,每个抽屉里面还分了小格都知道了,这连声埋怨倒逗得素珍双眸发亮,笑得不行。
这一天,众人回来,几乎都已放弃了希望,连欣也没心思喝涮笔水了,众人围在桌边坐着,一筹莫展。反倒是素珍反过来劝说众人,说再有两天,不管案子能否了结,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,也是好事。
“好事?”有人猛一推门进来,冷冷道:“第一天,顾双城已经没有出门,第三天,长公主和妃不再出门,昨天,魏妃和妙小姐也已没有出去。这说明了什么,说明了各自都有了举措,已经开始筹备,今天傍晚,据说顾双城已经去了衙门,不知视察什么。还有,何芳蕊也让皇上命人救了回来。可李怀素你呢,你又做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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